这是仓库,人跑路了

【Newtmas】返生04(abo惊悚)

17.
厚重的古书末页现出一道红棕色的细线,连着笔触在书页左下角流淌划出一个古怪的符文图样,又像是画到一半没了颜色,停滞在了其中。

18.
米白色的天花板,墨绿色厚重的印花窗帘,装裱整洁的院规条例,花瓶里枯萎的小雏菊,Newt空洞的睁着眼躺在床上。

抬手习惯性想要松一松手上的绷带透透气,才发现自己需要包得像个绷带怪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。

他淡然摸上了自己的肚子,较之前些时日大了不少,正常婴孩也是发育得这么快的吗?Newt想着,又觉得庸人自扰,干巴巴的笑起来,是不是这样快也不是他能左右的。至少他的孩子长得还不错不是吗?

疲惫和困倦再次袭来,Newt闭上了眼睛,脑海中浮现起昨夜Kira谩骂他的场景,但现在他觉得很宁静,他原谅她了,他的孩子也原谅她了。

他的腹中游荡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暖意,让人感到饱足,还有幸福。

Newt爬起身,穿戴好衣物披上了外袍,镜中的自己与往昔别无二致。

又是新的一天——

19.
没有人找到Kira,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,嬷嬷们安排了年轻的Beta去黑树林和修道院背面的野山里找她,Newt也同他们一起去,但搜寻没有得出令人放心的结果。

“天很快要黑了,再往前就要不安全了。”同行的Jean拉住Newt的手臂,“你知道...我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...”
那分明是有话要说的表情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...啊、”张着嘴空空酝酿了好一会儿,“我、没什么,我们走吧。”

静默在一前一后两人中间漫开,小松林里混杂着木香的空气似是浓稠厚重的流体,从鼻腔灌入气管,发散开来堵住了浑身所有的毛孔,憋闷得很。
那大概是因为有话要说吧。

Jean漫不经心的踩在下坡返程路上的枯叶和土石上,只是顾着看同伴小心翼翼,反倒忘了注意脚下的路。

哗啦——

鞋底一滑,慌乱中踢起粗厚的枯叶层,仰面见到灰蒙的天,以及Newt急上前来的担忧的脸。Jean抓住了Newt的小臂,却无意将他也带了下来。

险险扒住一段低矮的树枝,Newt心有余悸的单手护着自己的肚子,冷静下来却发现...温热的触感...

身下同伴的双手下意识的笼在Newt腹上,手掌压下外袍的布料,隆起的孕肚格外明显。Newt惊惧的望着Jean,怔愣了两秒后才回过神慢慢退开来。一片阴翳掩在Newt低垂的眼底,他谨慎盯着同伴爬起身的一举一动。

Jean局促的干咳了一声,无言爬起身拍拍衣服,无视身旁的警觉注视,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。
没有人先开口,Newt也只能保持缄默随身跟上。

Jean不该死,Newt也不愿意这样做。
他只是...同样孤独的,生活在众人视线之外的沉默寡言的孩子。他们不算很好的交情,但他也为受罚的Newt留过食物,那天晚上,在门外散开了其他修士的,也是他...

不...Thomas...
不该是他...

Newt捏紧了拳头。

“我可以知道是谁吗?”身前的修士停了下来,“害你变成这样的那个人。”Jean转过身,对上泛起浅红的眼眶,“我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

低头出神凝视着收紧到发麻的手指,Newt缓缓开口,“为什么帮我。”

“我不知道。我也在找一个理由...或许...我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帮你?”

梗在喉头冰凌般的刺痛化开,带着酸楚的心事咽进肚中,Newt抿紧了嘴,抬手在颊上胡乱抹了一把,并不回答。

Jean也没有逼迫他,近上前试探性的冲他伸出了手,小心翼翼的抱住男孩瘦削的肩,轻声安慰,“可以哭。”

20.
离开时Jean忽然碰了一下Newt,在他转过身时摊开手,“你的发卡?”

Kira...Newt不着痕迹的沉下了脸色。

Jean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,“刚刚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的。”Newt顺势点头。Jean也不太认得,虽然一个男性Beta用发卡是有点奇怪,但他也并无多言,只是塞还给他后就继续走自己的路了。

望着Jean的背影,Newt捏紧了手中的发卡。
希望你是真的一无所知。

21.
“Arvin?”Kevin在修道院背面的围栏外百无聊赖的踢着石子,“你好了没有——”
抬眼望向小松林入口处的空地,熟悉的身影小跑着向他走过来。

“这么久...我还以为你发现Kira了呢。”

“不Kev,或许是比那更有意思的东西,等着瞧吧。”
看着哥哥没来由神气得意的模样,Kevin不禁心道困惑,不过Arvin就算向来顽劣,倒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。
Arvin总不可能连我都坑的。
这么想着,那点疑惑也渐渐消了。

夜里宵禁关门后,Arvin在回房前磨磨蹭蹭留到了最后,直到管事的大嬷嬷不满的叫住他,“你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是的,很大的问题。”

Newt...不识眼色的小畜生,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。
Jean...嘛...你欠我个人情了。

22.
告诉我,那个恶魔的名字。
你还有机会祈求宽恕。
我是看着你长大的。
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孩子。
你不该受这样的罪。

那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?

嬷嬷们抓着Newt向他嘴里灌药,却怎么也灌不进去,褐色的汤汁从他唇齿间渗出来,无论如何使他闭紧了嘴,也似乎不能起到任何作用,灌进去了最后也总是会流出来。

石室里,Newt见不到白天或者黑夜的模样,昏黄的油灯嵌在两尺外的石墙上,一刻不休的安静燃烧着,时间变得很慢很慢。

Newt的身上遍布着斑驳的青紫痕迹,沉默的倚在石室泛着潮气的角落,扁平的蜈蚣从他身旁砖墙的石缝里钻进去。橙黄色的光影下,眼前石像的面孔显出一副与周遭冷暗格格不入的慈祥安宁的模样。

因着修道院内不能见血的规矩,Newt虽然受了私刑,却也还留得一命。盘着血丝的双眼盯着石像下一掠而过的鼠尾,“是我就用老鼠药了...人要死真的比想象的简单。”男孩咧开嘴无声扬起一抹笑,低头又摸了摸他的肚子,小心翼翼的抚过他身上几乎是唯一有肉的地方,“抱歉,吓到你了吗?”

Newt不太理解嬷嬷们将自己关在这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打算,可能本来是有打算的,但他们忘了...忘了这里还有个人,忘了他浑身上下都刻着不洁的印记,忘了他还——

或许他们就是想这样呢。
饿死也不会流血,不算坏了规矩。

侧梯之上的石门发出压抑的摩擦响动。
“Newt?”耳熟的声音。
煤灯里燃烧的火芯将Jean的侧脸照得明亮,“Newt,你在这里吗?”

23.
古书末页的符文图样自左下角蜿蜒伸展爬行到了右侧。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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